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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有三和中医药发展基金会
发布时间:2019-01-13
作者:医道传承一届、二届学子 执业中医师 乔伟
编者按:
作为基层的中医人,他是如何走出成长道路上的很多曲折,他又是如何面对现实人生中的困惑,这一切都需要坦诚相待,择善而固执之。乔伟大哥的分享如同冬日暖阳,温暖而质朴,且听他娓娓道来~
我是来自三和书院的学员乔伟,很荣幸为大家分享我学习中医的成长之路。
在这个寒冷的冬季,我想起前几年看到的一幅画,描绘的是一只雄鹰和它翅膀底下的几只小鹰蜷缩在冰雪中,画面背景灰暗、寒冷,但作品标题起名为《春》。这幅画让我感觉非常有意境,一般我们印象中的春天是春光明媚、百花盛开,而他画的偏偏是那样一幅反差特别大的《春》。这让我想到冬至是最寒冷的时候,可是“冬至一阳生”。这个《春》就是一个光明的象征,是一种盼望。
回想我1982年高中毕业,连中专都没考上,进厂做了一名工人。在工厂这个环境中我不甘心,又考取了这个系统中的机械制造专业,读了三年中专。但是我打心里觉得这个专业不适合我,内心非常痛苦迷茫,又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。
初识中医
有一天我去书店,因为突然下雨走不了,我就走到了平时从来不注意的医学类书架边,看到一本《中医诊断学》教材,它的主编是邓铁涛老先生。当时我翻开这个书一看,一下就感觉那么有意思,相见恨晚!
我当即就把那本书买回来读。我的父母虽然是工人,但在学习上对我们兄妹三个人一直全力支持。然而当我把这本医学书拿回去的时候,老人却认为我是异想天开,说:你好不容易进工厂,怎么想起学医?就好像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可我心里就是对《中医诊断学》放不下,有点空就看,就这样坚持自学了两三年时间,没有老师教也没有别人引导。因为打心里喜欢,我就想如果有机会,一定学中医。
机会来了
我1990年结婚,1994年我的孩子已经两岁。那时我想去内蒙古医学院办的一个自考辅导班学习,需要全脱产。如果选择读书,我不但不能挣工资,还需要家里拿钱继续供我学习。按理说孩子结婚以后,父母就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再资助了,但是我的父母不希望我失落,决定送我再去读书。现在想想特别感恩我的父母。
我脱产上学的时候已经30岁,班里同学都是应届高中毕业生,我的压力很大也倍感珍惜,这种动力使得我三年下来12门自考课程一次性通过,无一补考。毕业后我在内蒙古中蒙医院实习了一年。
我当时憧憬着学习三年毕业,就可以在另一番中医天地里头有所作为。但是实习完以后,发现完全不是想的那样,我开诊以后发现什么都不会。开方、开药可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。
我记得当时在推拿科实习,我别的不会,因为推拿容易上手,那就从推拿开始吧,于是我就从推拿做了起来。因为推拿糊不了口,我就开始用上西药、中药、针灸,学着用西医的方法打针、输液,慢慢这个医疗业务就开始往大做。
寻找初心
我以前针灸是照猫画虎,推拿科老师怎么扎我就照着怎么扎,不知道原理,就这么干。干了一段时间,这个业务好像是做起来了,但是心里就感觉做那个东西并不是自己所追求的。所以干了一段时间,心里的快乐慢慢就没有了,又开始觉得苦闷---我究竟是想做什么呢?
我的诊所1998年开诊,2003年赶上非典。非典的时候,诊所暂时停业。那个时候就让我重新思考和发现:现在诊所以西医为主,不是我的初心,我心里的中医不是这么干的!
非典之后,我就做了一个决定,把诊所繁杂的诊疗项目大部分砍掉,我就想做纯中医,我要学开方,学用药。
我跟爱人商量要转路子。因为我这一转路子,业务会受影响,将减少给家里创收。我爱人开始也是跟我争吵了一段时间,最后她看我这个决心打定了,就做了让步说:“我现在不要求你能赚多少钱,你别从家里往外拿钱就行”。我爱人是一名工人,那会儿工资也就是每月几百块钱,还要供孩子上学,所以我爱人能做出这个决定,是对我莫大的支持。我现在想想,非常感谢我的爱人。
那段时间我内心也特别矛盾,因为以前的病人再来做推拿,我不给人家做;来打针输液,没有这个项目了;来拿药,我把中成药、西药全部取消掉了。我的诊所就有两个中药柜,一张诊桌,还有一张检查床,其它什么都没有。当时很多人就觉得我这个人脑子有病了,来患者就是给你创收,让你赚钱你还不去赚,这不就是有毛病吗?
我是想开方子,开中药,但是没有提前铺这个路子,也没这个基础,一下子过渡哪有病人?这等于重新开始。当时我就犹豫这样能不能走下去?这样别说养家了,我连养活自己都是个问题。
反复做了思想斗争,后来还是一横心,就这么走下去。就这样从最初把房租挣出来,再慢慢把其他费用挣出来,只求保本,不图盈利。我说能让我维持就行,能达到我爱人规定那个最低要求就行。我就本着这个想法坐在那儿,没病人我就看书。从2004年开始,到2006年的时候,我就照猫画虎能开出方子,但是现在回头看那个方子,开得很大,基本上一个方子至少20味药,甚至更多。
坚定信心
2006年,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了刘力红老师的《思考中医》一书,我带回去以后慢慢去读,感觉一下就把我抓住了。我说为什么没有早读到这本书呢!我感觉刘老师这个《思考中医》中阐述的《伤寒论》的理念正是我要寻求的一个方向。
刘老师给了我一个信心,对中医的信心,我就靠这个信心走下去。当时,我又做了一次大的诊所内部变动---我要试着开经方。这个经方跟时方的反差太大了。经方很多都是五到七味药,数量很少。我平时开一个方子没二十味也得十几味,我觉得起码这个方子抓出来一副药也得像个样子。突然改经方,由那个“大药方”变成“小药方”,一下子有点适应不了。第一个我自己有点适应不了,第二个患者也适应不了。就拿一个桂枝汤来讲,如果姜和枣患者自备的话,我就给人家抓三味药,这个费怎么收啊?所以说这确实是一个难题。而且我的病人又不多,当时我一副药收个六七块钱,不超过十块钱,那已经很高了,照这个样子的话,诊所肯定是养不住。所以我当时就试用了一段时间,感觉不行,又退回来,但是内心一直在打架,因为我觉得《伤寒论》的治疗理念就是我的方向。沉淀了一段时间,我又试着开这个经方。
就这样反复了几次,我就铁了心说不行,这么反反复复这个路就走不下去。我当时有两个大中药柜,还有一个辅助的小柜,进了将近四百味药材。后来我就把《伤寒论》中所常用的药留下,也就留下七八十味中药,其它中药一律砍掉,这就逼着我自己想开也没这个药可拿。一是逼着自己去走这个路;二是我要验证一下《伤寒论》里面那些近2000年前的药方究竟能不能治愈当下我遇到的一些常见病。抱着这两种想法,我就做出这么一个决定。
这个过程有心酸也有喜悦,喜悦的是我验证了这个经方,只要辨证对了,它就会有好的疗效。我记得当时有个失眠的患者,也是到处去看病,效果都不明显,然后就来我这治。我给这个病人用了一个桂枝甘草汤,只有两味药。第二天那个病人没过来,他的家属过来了,一进门就问我,“你给他开的什么药?”我说:“怎么了?”当时我心里很紧张,想着是不是给人家吃出问题了。他说“你配的什么药?我家人昨天晚上吃了这个药,到现在还没醒呢。”我看了下时间,九点多不到十点,我心里一下放松了。我见证了经方的神奇力量,这就坚定了我的信心,我要走下去!
在实践中我发现治病确实不是说药味越多,剂量越大,效果越好。这些成功的临床案例促使我在这条路上慢慢摸索,一直往前走。我先是通过刘力红老师的《思考中医》学习,后又读刘老师的师父——李阳波老师写的《开启中医之门——运气学导论》,后来我又读了卢崇汉先生的《扶阳讲记》,又渐渐接触了李可老师的一些相关著作,无形中就把我的中医之路带到了这个扶阳的方向。
通过实践,我感觉这个方向走对了。但走的过程中就总觉得自己内心还有一种想要追求的东西,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。
作者简介:乔伟,男,60后。生于呼和浩特市,1982年高中毕业,进厂当工人,1994年参加内蒙古医学院中医自考辅导班,脱产学习三年,1998年开个体中医门诊,2015参加三和书院第一届医道传承项目一阶段学习,2017年参加三和书院第二届医道传承项目一阶段学习。
(本文源自微信公号“三和书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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